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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隔天五點多起床,早晨的港邊是那麼清新寂靜。趁著大家還未上車前,我趕緊跑去飯店的後花園照一張相,以補昨晚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的遺憾。照下飯店對面的時計台後上了車,依依不捨離開這個整面牆都爬滿了綠色藤蔓,內部富麗堂皇的帝后飯店。早餐沒法在帝后飯店裡頭用餐,因為要趕早上八點多的渡輪回到溫哥華市,再衝到機場等搭中午的飛機。有些團員已經在抱怨為什麼早餐不在帝后用。我想第一點是行程時間不容許,再者可能加上在那用餐的費用團費也會跟著提高了吧?其實我在想就算真的在飯店裡用早餐,一定還是土司、蛋、火腿,配上咖啡或茶,西式早餐嘛,還能變出別的花樣嗎?﹝→標準酸葡萄心理^_^﹞總之沒法用餐,就等到在渡輪上再用,導遊也把早餐費8塊加幣退給每個人。8塊錢,我想應該是真的吃不起帝后的早餐吧﹝苦笑﹞?

        這次坐的渡輪比來的時候坐的還大,容納的車輛數也更多。看到旁邊車道排了兩三列長不見尾小型車,都是要等待搭渡輪的,就知道這艘渡輪有多大。我們搭上渡輪後,一樣到頂層甲板上等船開。陽光逐漸變強,當船慢慢駛離港口時,又是一望無際的海洋,海中幾座小島,遠方亦有渡輪。進入了船艙內,團員們開始覓食。我們找到了一處賣麵包跟飲料的吧台,我便點了汽水跟一個牛角來吃。3塊多加幣解決一餐,還蠻划算的。後來我跟團員聊天,聊著聊著時間倒也過得快,一下子就到了要上車等船靠岸的時候了。導遊說有時行駛中船會廣播發現鯨魚蹤跡,請遊客到甲板上觀賞,但是這兩次都沒有。我想鯨魚應該不會這麼早就出來覓食吧?我們在車上等了一會兒,這次有人牽著狗優先下船,再來是腳踏車、大型車,最後才是小型車。回到了溫哥華市,一路直奔機場,導遊仍舊講個不停,只是這次他終於小「出槌」了一下,說出那句我以為他絕對不會說的「我剛才講到哪裡?」﹝笑﹞果然太早起床,大腦還無法思考。一直在到達機場前他還是很盡責地做完他最後一個演講,這幾天有他的聲音相伴,大家在車上的時間顯得不那麼枯燥,真的很感謝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機場,行李加上之前買的零食跟健康食品的已經送到機場,頓時覺得多了一項負荷。所幸到櫃檯辦裡掛附行李的手續後,就比較輕鬆。之後導遊交代一些事情之後,我們就各自活動。大廳前有個大螢幕正在轉播義大利對澳洲的足球賽,不少人駐足觀戰。想想這幾天還真是看了不少運動轉播,尤其世足賽的熱門,到哪裡都可以感受得到。開始逛著機場的免稅商店,也試圖將自己身上所剩的零錢花掉,所以又去買零食﹝笑﹞。逛了許久,終於到了十一點半,我們到了登機口準備登機。坐定位,飛機起飛,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加拿大。接著下來又是長達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。這次我的位子在中間第二個,算是不錯的位子,因為不會被人來人往吵到。飛機上開始播放影片,一看是《Eight Below》﹝《極地長征》﹞,八隻哈士奇長達半年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下互助求生的故事,當場吸引了許多乘客的目光。內容相當感人,我又忍不住落淚了。看完電影之後,決定讓自己看點書看能不能入睡。結果看了一下眼睛是疲倦了,但是卻怎麼樣也睡不著。這時才中午,即使早上五點多就起床現在也很難睡得著。吃過了一餐後,我還是勉強自己閉目養神。恍恍惚惚間曾睡著過,但是大部分的時間大腦還頗清醒,所以這十個小時的飛行就顯得格外漫長。當飛機終於在下午兩點多抵達台北上空時,感覺是如此不真實,卻又有安心的感覺。不真實是一路還算清醒的自己,還留連在加拿大的世界裡,但是其實人已經到達了台北,跨過了換日線,回到了「現實生活」。安心的是,終於安全到家了,這是我每次回到家都會有的感覺。我跟幾個團員搶先很快地出關,但是行李卻因為我們很早check-in反而在很後面才會出來。所以我們還是得看著那個行李轉盤一直轉呀轉,等了快半小時才等到行李。領了行李出了機場,大家一樣各自分散,導遊結束他的畢業旅行,為他的導遊生涯畫下句點;我們整團也結束了短暫相聚的緣分,各自踏上歸途。總在跟團時覺得人跟人緣份的微妙之處,一群從南到北的人,竟會選擇同一個行程,共度一段時光,然後分散,可能再也見不到面。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緣分呢?可能跟搭同一台公車的乘客彼此間的緣分是一樣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回到了家,花了幾天調時差。雖然真正在加拿大遊玩的時間只有七天,但是這一星期卻感覺有一個月之久。到底是為什麼呢?我在想可能是因為湖光山色,讓我們長久處於緊張繁忙的心的脈動慢了下來,慢慢地度過分秒、享受生活,時間彷彿緩慢流動,於是七天的時間好像走了一個月。回來還不能適應原來快速的生活步調呢!望著照片還會忍不住再三翻閱,看著那些景色心還是會被牽引進去相片裡。就在逐漸恢復了原來的生活步伐,加拿大的事也逐漸淡忘之際,某天收到了自己當時要離開加拿大時,在溫哥華機場寄給自己的明信片。這張明信片是在帝后飯店那晚上寫的。望著明信片上那個過去的自己傳來的訊息,現在的自己忍不住笑了。我決定再次坐在電腦前,開始打起了字,將一點一滴我記得住的加拿大之行一一紀錄下來。這是我生活的一段插曲,也是我記憶的一部分,當我將它化為文字時,過去的那個曾處於加拿大的我,也隨之變為不朽了吧﹝笑﹞!





﹝清晨的維多利亞內港景色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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